明明只是一个小小的人儿,心里却装着救活一郡之民的大梦想。
蠢死啦。
救人……比杀人可难多了。
但她没有嘲笑友人的心愿,因为……毕竟傻的可爱嘛。
于是,看着皱眉的道士,他换了一个话题,把他从这份不开心中给拉了出来。
“诶,我掌握了那个出音的诀窍了呢……你听着呀……头通鼓……“
她不太会讨人开心。
显得很笨拙。
可是,道人的眉头逐渐展开了。
……
玄平湖外,玄字大营阵前。
三军集结。
身为一营之长,秦琼身穿铠甲,骑在马上,一动不动。
而他后方,是千余同样如同雕塑一般的儿郎。
包括他在内,所有兵卒都看着那临时搭建的演武台……或者说监斩台前的场景。
张须陀站在演武台的右侧。
而左侧,特别被搭建出来的凉棚下,是被几名内侍簇拥着坐在最中间的越王杨侗。
古时出征,是一件很庄重的事情。
帝王降旨,将军告天,众生祈福,饮酒凯旋等等,步骤其实相当复杂。
别的不说,就单说杨侗刚才代替祖父念的那剿匪圣旨,就跟后世的学校校长念开学发言稿一样,满篇之乎者也。
或许文官能听懂,但对于这群军伍之人来讲,全篇的文字囊括下来,其实就一個意思:
“把瓦岗寨的匪首人头,给朕拿回来。”
而念完了圣旨后,他这个监斩官就坐到了一边。
接下来,便是祭旗了。
祭旗怎么祭?
简单。
砍人。
血祭。
那么问题来了。
砍谁的人头?
答案也简单。
以佐光大夫秦本疏为首,朝中上至三品,下至白丁,一应四十六名与瓦岗勾结往来的贼逆之徒。
瓦岗起势时,有人走私军械。
百骑司之人以查明缘由,挖出来了一条潜藏极深的倒卖军械大逆不道的大鱼。
如今刀兵以锋,即将全军开拨之时,还有什么比血祭了这些助纣为虐之徒,更能鼓舞士气?
于是,伴随着内侍发出了越王殿下的命令后,一群兵卒压着全身满是伤口,披头散发的人群,来到了监斩台前。
人,说是四十六名。
可实际上来的,只有不到四十人。
有几个扛不住伤势,已经死了。
而这几十人披头散发的被反捆着,站在各自的位置上后,押送的军卒脚一蹬膝盖,人就跪了下去。
有人还要挣扎,但被那水火无情棍一捅,浑身一麻,立刻就动弹不得了。
监斩台右侧,从今日集结军令后开始,就一直尤为沉默的张须陀,把目光落在了其中一名逆犯身上。
而对方也同样扭头在看着他。
张须陀认识他。
或者说,极为相熟。
征卢明月时,兵部派来的监军。
他尤记得,在自己上报军功时,还是对方擅自多加了一成阵亡将士的数目,然后,在自己得知有人在阵亡名单上做手脚后
请收藏:https://m.ssfuc.org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