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二十五章 华袍卷虱怨湖光(2)_长街人声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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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倒张着眼平盯左展屏风。她记得,那后面不远,坐的叫岩顶。

  兔子不知什么时候跑到了司命怀里,司命两手齐上狂撸毛,突然开了口:“我有感觉,所有该出现的人,都会在最合适的时机出现。”

  流月没理会她,司命挤挤嘴,兔毛被揉得逆开。

  “露华香见月下浓,听雨又成风。小楼华空,曲未终。遥问欲知否,迁迁意无穷。”

  “《双丝网》重,郎情再深。妾娘忧亲未归,又道稻穗不葵,实在妥帖庄美。”

  “上一曲虽还没终,但这厢听下一曲的心已经痒了。诸位妹妹可别藏掖着,纵珠玉在前,石中却不乏碎绿,且快快上前来,叫我们好好听听。”

  第一个应声的人是王家的旁系,自说一番话后,就弹起了琵琶,自此之后,丝竹声便不绝于耳,没人再明目张胆地逼一个回答,鬼眼隐在暗中,偶尔亮一下。

  钟毅苦笑一把,觉着自己终归是没办法扭转项叶的心意。也许,他建功立业得太晚了,再回来,幼时的春花已谢,花雨成泥了。

  董棾和项叶刚回到原位坐下,就见简云楟独自一人先回了席。又是层层的幕衣,又是胀胀的声群,谁也看不分明、听不门清,但项叶知道,他必然明白了,今后他俩的路,不会好走。

  宴席终是完了。

  项叶刚踏上马车,扑面而来先是酒气,再是半瘫的岩顶。她不发一语,只到隔他最远的地方坐下。

  岩顶支着额叹气,说:“叶叶,你可不该朝我生气。”

  项叶并不理他。

  他又跟着解释:“我事先毫不知情,不然怎忍让你落入这般境地。”

  项叶仍然不讲话,却把垂着的头抬了一点。

  岩顶忙着和她比划,说:“当时我就打算上去揍那不识时务的小子,但被父亲和钟良按住了。你钟大哥你是了解的,敦厚仁义,与我数年交好。他替那黄毛小子给我一再赔礼道歉,我又怎能不顾他的颜面?”

  项叶终于抬起头看他,说:“那你便可不顾我的颜面了?”

  岩顶忙着摊手回:“叶叶,你这话说的可没良心。从小到大,哪次我没在前头护着你,小时候你被人欺负,哪个最后不是我收拾的。长大了你爱弹琴,我生生在爹面前替你说了一连两个月的好话,这一桩桩的,你怎的就没记性了?”

  项叶没憋住笑,眼睛弯得快,提得也快,她说:“下次可不准再和着爹爹一起为难我。”

  岩顶点头如捣蒜。

  她又说:“这钟毅的心思,我定是没办法回的。你帮我备些礼,只当谢谢他。”

  岩顶应下,又和她说:“那小子虽然吊儿郎当,但也算有几分真心。我听钟良说,以前他人在北疆,来信就时时提你。后来知道你爱和会念诗的在一处玩,又自己苦读。他也不是不知道你和简云楟的事,还像个男人,就想拼一把,也不怕丢脸。”

  他换了个姿势倚着,又闭着眼轻轻地说:“你看,除了简云楟,还有很多人,你都可以选。”

  项叶垂着眼摇摇头,说:“说没一点打动是假话。但人的心几时能分了。走得艰难,只要我喜欢,不管哪般都要走走看。就怕我不喜欢,那再容易,又有什么用?”

  岩顶大叹一声,说:“这才是我岩顶的妹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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