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欢七岁时已经学会了上树爬墙。
小丫头生的清秀眉目,上蹿下跳的像是个猴子。
方溯对着被折了大半的梨花树对于君珩臻道:“像你?”
这是她最喜欢的那一棵,活了几十年了,谁不跟宝贝似的,就她一人敢这么祸害。
于君珩臻大叫冤枉,道:“景行也是看着我长大的,我什么样你还不知道吗?”
再说了,尽欢的脾气怎么也算不到她头上吧。
小丫头的脸藏在浓密的树荫里,对着下面两个人笑得有点狡黠。
她长得太好看了,好看的让人舍不得对她生气。
“我想打她一顿。”方溯认真说。
于君珩臻道:“不可。”
“景行,你想,这树多大了,还能受不住个小孩吗?你就当给它活动筋骨了。”
方溯皮笑肉不笑道:“不是你心尖尖上的东西呗?”
方侯爷放下了按在剑上的手,点头道:“好吧。”
于君珩臻看上面对自己吐舌头的丫头,道:“你小心点,别伤着。”
“知道了。”尽欢道:“我就知道君上对我好,可比某个动不动就打人的侯爷强多了。”
方溯道:“我看她就是皮紧。”
被于君珩臻拉走了。
晚上,于君珩臻看着自己刚画好的,給方溯的画像下面写着狗爬一样的字,头上冒着了几根青筋。
于君珩臻人像画的好,尤其是画方溯。
她画了不知道几千张,闭眼睛都能画出个七八成像。
这画她画了一个多月,本是要拿出来给方溯讨巧的,被尽欢“题字”,她还怎么送?
“景行,”于君珩臻笑道:“我觉得打一顿也没什么不好。”
最后还是没打。
自然不会打。
嚷嚷着动手说了七八年,一次真的都没有。
尽欢实在是半点不像方溯的姐姐那般,反而闹的不行。
最后实在太不像话了,气走了三个先生不说,在府中简直反了天。
于君珩臻对着像方溯五分的脸下不去手,尤其是哭的时候。
她看起来倒像是方溯小时候,她惯还来不及,哪里舍得动手?
方侯爷对于整日闹着要上天的尽欢处理方法就简单多了,按到书房里,扔了根毛笔,道:“抄。”
反正于君珩臻拦着她,她不打,让抄书总没问题吧?
想着又觉得矫情,方家家风极严,出了个她这样离经叛道的玩意,有一次差点没被抽死。
马皮鞭子,沾了油打在后背上,方溯还能一边喘气一边顶嘴。
结果当然是打的更狠。
书是道德经。
尽欢很是委屈,咬着笔杆水汪汪的眼睛看于君珩臻。
于君珩臻无奈道:“你别看我,景行做事我不敢管。”
尽欢嫩嫩的手握着笔,头也不抬地说:“那你也太没用了。”
于君珩臻不置可否,道:“确实没用。”
她宠的心甘情愿。
方溯不在孩子面前和她腻歪,一扇子落在桌面上,把红木的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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