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君珩臻臻憋着笑道:“师傅,他们找你呢。”
方溯瞥了她一眼,道:“这要怪谁?”
于君珩臻笑道:“可奇了,我一没绑着师傅,二没威逼利诱,怎么就怪我?”
方溯低声道:“是没威逼,但利诱了。”
“怎么个利诱法?”
方溯捏着她的下巴,在嘴唇上亲了一下,道:“色—诱。”
于君珩臻哑声道:“本君一国之君已是如此,师傅千万要好好珍惜,可别把我……弄丢了。”
“打断了腿锁在卧房里好不好?”方溯轻笑道。
于君珩臻上下看她,似乎真的想到了把方溯关在寝殿里,放在床榻上,链子锁住四肢,身上淤痕未消的场景。
她咳嗽了两声,道:“免了吧。我这般听话,师傅怎么舍得?”
要锁,也是她锁才对。
于君珩臻道:“你去告诉大齐的人,硕平阳侯在本君这,明日完璧归赵。”
“我是什么物件儿?”方溯笑着推她。
“国祚。”
“何解?”
“国祚,国之命脉也,本君是君,是国,你是本君的命,可不就是国祚。”
方溯道:“和谁学的?”
“无师自通。”
她见方溯眼中水光粼粼,确实是大好风光,喉中一紧,道:“睡吧,再不睡天都亮了,明儿我送你回去。”
方溯却笑道:“你舍得送我回去?”
“不舍得难道能把你留这?睡吧,我的好师傅,我明儿还有朝会呢。”于君珩臻无奈道。
“你倒靠谱。”方溯半真半假地夸了一句。
“不靠谱怎么做你的良人?”于君珩臻一把搂过方溯的腰,压在自己怀中,道:“睡吧,师傅。”
方溯的腰很细,却并不软如无骨,而是相当有韧性,摸起来像是于君珩臻后来在兽园中见过的豹。
懒洋洋地伸展着修长的躯体,却等待着一口咬上猎物喉咙的机会。
于君珩臻忍不住收紧了手。
是她的了。
终于是她的了。
于君珩臻是想看方溯的,但是被方侯爷一巴掌打到脖子上,“睡觉。明早有朝会。”
只得悻悻睡了。
却忍不住想这样的人若是真的做了晏氏,怕是要从此君王不早朝。
她想凶狠嗜血之名可叫小儿止啼的方侯爷在西凉的史书上恐怕会被写成祸国妖姬就很想笑。
方溯这样的脾气,百年之后要是知道自己被这般编排,怕是要气活过来。
想笑又舍不得让人诋毁,更何况就算她愿意做纣王,方溯可不愿成妲己。
方溯冷冷道:“再不睡本侯把你眼珠子挖下来下酒。”
看看,哪有这样凶狠的妲己。
“我这么好看的眼睛,师傅舍得吗?”
方溯终于恼了,道:“要睡的是你,不睡的还是你,于君珩臻,你待如何啊?”
于君珩臻安抚性地拍了拍方溯的腰,道:“这就睡,这就睡。”
一辈子长着呢,还差这几天了?
方溯身上凉,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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