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没有拿起那个石块,也会给江崇留下点伤疤。
江崇在笑,谢珹诡异地从他脸上看出了小南的影子,两双眼睛重合起来,再被一道狰狞的疤痕覆盖住。
“我哥以前总和我提你,
说你年纪小胆子大,经常调皮捣蛋,给他造一堆烂摊子。但他从来没埋怨过什么,甚至还说你很可爱。”
“小南哥……”
“他说你就像他亲弟一样,还让我以后如果病好了,能出门能见到你,也叫你一声哥。”
谢珹眨了下眼。
身后灯光大亮,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尖锐的声音,汽车鸣笛声划破长夜,震得他头皮发麻。车子还没有停的意思,几乎是擦着他半边身子疾驰过来。
谢珹撑着车前盖一跃,被尾流卷得落地滚了两圈,抬头看到江崇透过车窗正招手。
“珹哥,像我哥一样,对弟弟好一点吧。”
车灯晃得刺眼,离去时也嚣张地闪烁。
谢珹闭眼按了按太阳穴,垂手砸了两下地面。
他连忙爬起来,打开通讯列表要打电话,来电铃声先一步响了。
他看着来电显示,手指顿在挂断键上,最终移动了点位置,接了。
盛无诤语气欣喜,“我见到我外甥媳妇儿啦,臭小子,这么一朵鲜花怎么便宜了你这坨牛粪呢。”
谢珹感觉脊椎骨一阵酥麻,血液流通一瞬都流畅了。
“她……你,你在哪看到的她?”
“我昨天不是告诉过你我要来嘉余?后来出了点意外……就不细说了,反正我现在在钟家四少的家里,外甥媳妇儿也在。你声音怎么这么哑,是不是感冒了?换季最容易感冒,你肯定是又装逼不穿外套了对不对?”
谢珹听他说完一通,低头看了眼自己单薄的一件衬衫,弯了弯唇。
“我马上过来。”
“行,那你顺路带点宵夜呗。”
“不行。”
“你这臭小子……我给跑腿费!”
“不行,我等不了。”
电话挂了不到十分钟,景枫公馆迎来了深夜唯一的来客。
钟恕骂骂咧咧地去开门,嘴上还在抱怨,“大半夜赖在人家里不走还拖家带口找上门,你们甥舅俩真的是有病。”
盛无诤无视他的抱怨,正眉飞色舞地给钟愈讲谢珹叛逆期是如何如何讨人嫌的那些事儿。
钟愈笑得直仰头,“他真的因为抗拒出席舞会在厕所躲了五个小时?”
“当然了,后来下人找到他之后这小傻缺还一本正经地建议管家换一下家里的厕所香薰,说是闻久了有点上头,你说这脑袋里没个两升泔水能说出这话吗?”
“是他说的就不奇怪了。”钟愈无奈地摇头。
“你怎么了,来的路上掉沟里了?”
钟恕一开口,两人齐齐朝门口看去。
谢珹一件浅色衬衫沾满了灰尘,尤其袖口的几处红点格外醒目。他平时习惯把衣袖朝上卷两道,因此此时手肘上擦破皮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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