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登时倒卧在地,她的惊恐喊声未出,一只绣着云雀戏鹰的绣花鞋抢先一步往她左脚一踩。
「妳也知道我是从五品乡君,是皇上御赐封赏的,妳一个连自由身都没有的卖身奴也敢朝我叫嚣?是谁给妳的胆、给妳的底气对皇上不敬,莫非妳想造反?」她这人是一点气也受不得,从小到大从没人敢对她吆喝。
一说到「造反」,那是诛九族的大罪,所有人都噤声了,脸色发白,后怕的想到她是因何受封的乡君。
三万多条人命呀!听说是她一人斩杀,在嘉言关战役上居首功,阻止胡人的破城,挽救无数百姓。
这还是人吗?根本是女罗剎。
「啊——」杀猪似的嚎叫响彻云霄,让闻者惊心。
「屠嬷嬷……」她没事吧?
连翻白眼的老妇都快痛晕了,眼泪鼻涕往外喷。「夫、夫人,老奴的腿……断了。」
梅双樱把脚移开,以鞭尾甩甩脚底的灰尘。
看她连昌平侯夫人身边最得力的嬷嬷也敢打,宅子里的下人面露惊恐,心想要赶紧托人找门路走人,不然再待下去恐怕小命不保。这位新主子太凶残了,做事不讲道理,只凭一时喜好。
「本夫人的下人妳敢说断腿就断腿,这世上没王法了吗?」忍不下去的殷如玉勃然大怒,直想命人将她拿下。
「王法是因人而异吗?妳们擅闯私宅我都没当贼人拿下,妳反过来说贼入室无罪,是我伤贼有过,妳这是欺我没脾气不成。」她该一进门一人先赏一鞭,赏得她们说不出话来,再绑成粽子往衙门一丢,让当官的去评判。
反正她刚进城,一个贵人也不认识,突然一群女人跑进她的宅子,谁家进贼了还好礼相待,先把人打一顿才是常理,难道还要送好茶,求人家搬光一屋子家什不成。
她还没脾气,分明是天王老子下凡了。殷如玉脸皮一抽,半晌说不出话来。「妳、妳……」
「娘子,发生什么事?」看到妻子又把赤焰九尾鞭拿在手上,嘴角微扬的魏长漠视若无睹的从门外走进来,经过两眼睁大的殷如玉面前,言语关切的迎向他眼中唯一的小女人。
蓦地,画风一改,刚刚还神气活现拿鞭子抽人的女主人,一见到家里的大山回来了,长鞭一收,小嘴一扁,委屈不已、嘤嘤抽泣地投入丈夫的怀中。
「相公,我被欺负了。」呜——呜——
她被欺负了?
到底是谁欺负谁,听到这话的人都想呕口血,天大的谎言怎么说得出口。
「谁敢欺负妳,看相公把他们五马分尸撕成碎片,埋在咱们种花的花墙下当花肥!正好我们刚搬进来还没整地植花种木,往底下一埋肯定没人知晓。」他语气轻柔地轻拭她干巴巴的眼泪。
「她们说我没王法。」她呜呜地告状。
「咱们不用王法,别怕,妳家相公多的是法子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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