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它们共同出现在这个少年眼中的时候,又会让人觉得理所当然。
仿佛他本来就该如此。
道观外的姑娘遐想连篇,忘了正事。
“姑娘是?”
李长生出言将姑娘拉回现实。
“啊,不好意思,我走神了。”
意识到自己的失礼,女子俏丽微红,忙躬身道歉,自我介绍道:
“我叫白夭夭,是威武侯的女儿。”
“嗯,无碍。”
李长生摆了摆手,问道:
“你有事?”
额…这叫什么话?
哪有这样问问题的?
白夭夭神色有些异样,道:
“道长,谁没事来道观啊?”
“也对。”
道观又不是什么娱乐场所。
李长生耸了耸肩,轻声道:
“抱歉,我不太会与人沟通。”
事实上,从地府回归人间后,这是他第三次与人交流。
第一次是道观开业。
第二次是街坊有人故了,请他帮忙找葬穴。
“罢了罢了,修道之人的通病,理解。”
白夭夭想起朝堂上那位高高在上的国师,无奈一笑,讲起正事:
“道长,我听说你会看风水是不是?”
“略懂一二。”
李长生是谦虚了。
天知道这一万年他学到了多少知识,别说看风水,你要他改风水他都能行。
“那可以劳驾道长移步威武侯府吗?”
望着俊秀少年郎,白夭夭小声问道:
“是我父亲要替我爷爷迁坟,详情道长得跟我父亲商谈,道长放心,不会叫道长白跑。”
说着,白夭夭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递给李长生,道:
“这是定金,无论合作成功与否,定金都归道长所有。”
之所以上来就送钱,是因为她心里没底。
她不知道李长生愿不愿意跟她回去。
修道之人都有怪癖,万一李长生的怪癖就是不愿意挪窝呢?
不然他在这小道观待了十年,图的啥?
“钱不钱的再说吧。”
李长生好像对银票不太感兴趣,推开白夭夭的玉手,问道:
“我就想知道,城中道观多如牛毛,姑娘为何偏偏要选我一家名不见经传的长生观,行迁坟之事?”
“唔,这…”
听到这个问题,白夭夭起初有些犹豫,但当她看到李长生清澈的双眸后,决定实话实说:
“其实我们威武侯府请过其他道长,可…”
“他们都说我爷爷的坟中有凶物,牵一发而动全身,他们命格不够硬,镇不住。”
她不忍心欺骗这么单纯的少年。
嗯,李长生在白夭夭眼里,非常单纯!
“凶物?”
李长生剑眉一挑,又问道:
“那国师呢?她也镇不住?”
能当一国国师,此人道行应该不浅才是。
“拜托,我们哪里请的动国师大人啊。”
白夭夭翻了个白眼,道:
“人家是国师,你当我们家是威武王啊?”
哦。
是请不动,不是镇不住。
如果是一国国师都镇不住的邪物,李长生就不打算掺合了。
他又不是什么大修士。
眼下,他就是个空能长生不老,没有修为的凡人而已。
“好吧,那我跟你去看看吧。”
“真哒?”
听李长生答应,白夭夭大喜,生怕李长生反悔似的,拉起他就走:
“那我们快走吧。”
“等一会儿,我先把门关了。”
李长生示意白夭夭稍后,拿了把铜锁,欲锁门。
“诶,道长,我多嘴问一句。”
白夭夭瞥了眼破败不堪的木屋,问出了自己早就想问的问题:
“你干嘛一直守着这道观不放啊?”
“这是我的家。”
李长生边锁门,边淡淡的答道。
“家?”
白夭夭一愣。
“嗯。”
锁好门,李长生转身,又念了一遍:
“家。”
大奉城中,唯一能让他感觉到温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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