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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宴很快便到了,时间安排是在晚上,姜朝月也是早早地就梳妆了起来。
不知为何,她今日总是感觉有些心神不宁,前几日她派去看看柳县令夫妇的人也还没回来,难道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她摇摇头,将这些想法抛出脑海外,还是不要胡思乱想的好。
御书房,姜桉望着自己的两位臣子,脸色阴沉。
宋沢和丞相谢礼山对持着,二人互不相让,而他们所争论的问题,就是究竟要不要拿这次的庆功宴作饵,引诱安远王一党现身。
“你疯了!”谢礼山怒视着面前的人,“宫宴上有那么多的大臣及其家眷,若是出了什么意外,这个国家怎么办!”
宋沢表情冷淡,但是藏于袖内的手却是微微颤抖,“若是不锁死宫门,死的就是城内的百姓,我们的家眷是家眷,难道城中百姓的家人就不是家人了吗?”
“简直荒唐!”谢礼山对他的话嗤之以鼻。
安远王一党的私军已经在盛京城外不远处聚集,赵家和李家已经分别守在城内外。
宋沢提议,在宫宴上活捉安远王。
只是他们能够想到的,安远王自然也能想到,既然他敢来赴这场鸿门宴,则说明,安远王一党所做的准备,远远超出了他们的预计。
宫门倘若锁死,的确是有很大的机会活捉安远王一党,刹其锋芒,但是却可能要血洗整个皇城。
以皇城中大臣的性命,以皇家的性命,来换城中数万人的性命,姜桉知道,这个决定,他已经想好如何去做了。
“依宋卿所言,锁死宫门,待安远王一党前来。”
将安远王两方的兵力分散开来,如今才能算是最好的选择。
谢礼山有些不可置信,但也只能遵命,只是他如何能忍心叫自己的妻儿葬身于此……
二人一道走出御书房,他终究是叫住了前面的宋沢,“你当真是一点也不在乎自己的孩子吗?”
“为臣者,当以国为先,”宋沢没有回头,直直的往前殿而去,“城内的百姓,他们也有自己的孩子。”……
姜朝月事先便提前进了宫,她已经梳妆好了,就等到时候和姜桉、皇后以及姜淳一道入席就行。
暗描的金线在群边上勾勒着,朱色的瞄花暗纹锦服更衬得美人如玉。
只是
这美人此时却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姜朝月蹙着眉,总感觉心跳的有些快。
宫外枝头的飞鸟忽的惊起,发出凄厉的叫声,她一时间心绪更加乱了起来。
“月月,怎么了?”皇后见她这幅模样顿时有些忧心起来,“是不是身体不适?”
“没有。”姜朝月摇摇头,只宽慰自己或许是太久没有出门了的缘故。
她今日便可以见到宋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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