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字一句道:“夫有国家者,大孝莫若存社稷。”
大哥赶来,扯了扯他的衣袖,他置若罔闻,继续道:“殿下宜购募豪杰,暂往河西,收拾戎马,点集防边将卒,不下十万人,光弼、子仪,全军河朔,谋为兴复,计之上也。”
韬光养晦的日子,他过够了。
父亲听了他的话,北上去灵武,整理军队,奉入蜀的李隆基为太上皇,自己登基为帝。
而他因为劝诫冲锋陷阵有功,被将士们呼为小太宗。
太宗英明神武,实乃千古难遇之明君。
父亲笑呵呵地看着他,拍着他的手,说孺子可教也,声音...却没有半点温度。
太宗对李唐皇室意味着什么,身为皇子的他再清楚不过了。
李倓慢慢合上眼,撩起衣摆,正坐在营帐。
他不后悔。
生逢乱世,总要有人站出来力挽狂澜,尽管力挽狂澜之后便是万丈深渊。
夜风拂面而过,似乎有桃花香飘过。
李倓眉头动了动。
霍小玉看到这一幕,险些没把随身空间给捏烂。
史官总是吝啬笔墨,关于李倓波澜壮阔的一生,不过区区千余字,她对李倓的了解,也不过是这一千多字的描述。
然而真正面对李倓时,才懂得笔墨的苍白无力。
那个心怀天下的清冷少年啊,被父亲赐死对他来说,是捐躯赴国难,是视死忽如归。
霍小玉起身穿衣,看了一眼睡在自己旁边的郑净持。
她死而复生,郑净持喜不自禁,如珍似宝待着,甚至就连睡觉,也要同她一起。
霍小玉轻手轻脚下榻,打个响指,随身空间在她面前罩下点点烛光。
她磨墨铺纸,留下书信一封,放在桌上。
庄园里的人大多已经休息了,只有马棚里的马在月色下吃着草料,霍小玉解开马缰,翻身上马,纵马而去。
渣男李益的事情尚且能放上一放,建宁王的事情却耽搁不得。
从随身空间的影像来看,李倓是一个颇为死心眼的人,李亨都要杀他了,他居然还能面平如镜,从容赴死。
让人不知道该说他傻好,还是说他心怀大义好。
李倓所在的军营离霍小玉的庄园并不算远,只是霍小玉出发时,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了,等到霍小玉抵达军营附近时,天已经大亮了。
驻扎在这里的是新募集来的士兵,刚来军营时颇为懒散,经李倓张致远一番训练后,渐渐有了几分正规军的严整。
军营规矩多,防守重,不许女子入内。
为了出行方便,霍小玉来的时候,特意换上了男装,看到军营后,把马远远地拴在一旁,自己小心翼翼躲过巡逻的士兵,一路往军营而去。
遇到落单的士兵时,霍小玉果断出手,用迷药把人弄晕,之后拖到一旁,手脚麻利换上士兵的衣服。
换完衣服,霍小玉大摇大摆地走进军营。
毒酒的功效迟迟没有发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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