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舒适的驿站不同,卫珞姝抱着手臂缩在树下,可惜雨势太大,树冠再茂密也挡不住多少雨水。
卫珞姝打了个喷嚏,看着黑压压的天空,欲哭无泪。
忽然雨水一停,卫珞姝回过头看到一张黑脸,吓得一激灵,本能地跳开,与那人拉开好大一段距离。
右手悄悄摸到了腰间的匕首手柄上,这人走路完全没声音,一定是个高手。
黑脸男子见卫珞姝戒备的样子,右手将伞举高,空着的左手也抬起来,示意卫珞姝自己没有恶意。
卫珞姝还是没有放松警惕,男子也不介意,用不太熟练的大雍官话解释起来,“我是南疆来的。”
此话一出,卫珞姝的匕首瞬间出鞘,横举在胸前,落下的雨滴滑过刀刃被切成两半。
男子吓了一跳,本来就不太熟练的大雍官话更是磕磕绊绊的。
“商人,我叫喀让,带来南疆的丝绸,换了大雍的棉布要带回去,不坏。”
卫珞姝心里的紧张不比喀让少,如今南疆正兵压大雍边境,而自己哥哥又才领命出征。
这地方离大雍皇城不过百里,怎么就这么巧的,在这儿遇上南疆的商队。
何况卫珞姝明明作男人打扮,这人居然还认出是个姑娘,居心叵测。
像是看出了卫珞姝的想法,喀让轻轻咳了一声,用眼神上下示意卫珞姝。
卫珞姝警惕的随着喀让的视线低头飞快扫了一眼,湿透的袍子紧紧贴着身子,勾勒出曼妙的线条。
卫珞姝惊呼一声抱住自己,面色尴尬瞪了喀让一眼,喀让赶紧偏过头去,耳尖微微泛红。
喀让试探着靠近了卫珞姝一些,将伞递给卫珞姝后便开始解自己的外袍。
卫珞姝一双与卫怀相似的凤眸瞬间睁大,抬脚就踹了过去,“流氓,你想干什么。”
喀让被踹得一个踞趔,月白色的袍子上多了一个黑乎乎的脚印,满脸委屈的看着卫珞姝。
“这位姑娘,我只是想把罩衫给你挡一挡。”
说着脱下罩衫,里面还有一件真正的外袍,喀让手上的只是一件丝质的罩衫。
那件罩衫很轻薄,但由于织得密让卫珞姝误会了,以为喀让当着自己的面脱衣服。
闹了个乌龙还把人踹了,卫珞姝有些尴尬,一直横在身去的匕首也放低了一些。
“对,对不起啊,我就是被吓到了。”
喀让倒是不介意,好脾气的笑了笑,“是我唐突了,不应该再女子面前脱衣,到了大雍得按大雍的规矩来。”
一番话下来,让卫珞姝难免有些脸热。
看出了卫珞姝的局促,喀让没再多说,将手中的罩衫往前递了递。
“你披着,我带你回营地,待会儿,生病,就得喝苦苦的药。”
喀让肤色偏黑,眉眼深邃,是标准的南疆人模样,说起喝药的时候,皱了皱鼻子,不算成熟的面庞上更多了几分少年人的可爱。
卫珞姝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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