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上,苦木驾着车,“公子,这卫公子也太欺负人了,这一路可怎么办?”
马车中的顾庭捏了捏眉心,沉声回答:“不用搭理他。”
苦木皱了皱鼻子,“公子,这卫公子这般讨厌,你何苦上赶着找太子说要跟来,平白受罪。”
说着苦木将茶盏递给顾庭,“那卫公子也颇不讲究了,还抢公子的茶喝。”
茶盏刚刚抬到嘴边,听见苦木的话,顾庭动作一顿又把茶盏放下了。
苦木瞧见了,赶紧闭上嘴,自己好像又说错话了。
顾庭闭目靠在软枕上养神,“苦木,你真是越来越聒噪了。”
苦木瞧着顾庭面色不好,捂住嘴瞪着一双眼睛小心的看着顾庭,见人貌似不罚自己,苦木便悄悄退出了车厢,坐到外面车辕上。
车厢里的顾庭缓缓描画着腰间玉佩上的祥云纹,面容沉静,自己为什么非要去南疆?
也许是因为平时卫怀也算帮自己挡了许多麻烦,不愿欠他人情吧。
再说若是自己真走了,谁还能帮卫怀,到时这个蠢货指不定想出些什么蠢招来糊弄皇帝。
想着卫怀,顾庭脑海中不自觉就出现了卫怀端着茶盏的样子,那红润的唇落下的位置刚好与自己喝过的重合。
历来清冷不爱与人接触的顾监军右手猛的收紧,捏住玉佩,眉头紧锁,该死,有杂念了。
车内熏着檀香,烟气丝丝缕缕的飘起,又悄悄散在空中,顾庭闭着眼静静靠着车厢,只是眼睑动得极快,说明了这人不是真如面上那般平静。
顾庭猛地睁开眼端起茶盏灌下一口,理智回笼,心中又将卫怀骂了个遍,这糟心玩意儿,真是一点规矩都没有。
营帐内的卫怀打了个喷嚏,神色严肃凌厉,完全看不见一丁点儿吊儿郎当的样子,看着面前的十八人。
“此次有监军顾庭随行,务必保护好他的安全,另外这一路上不必太过严肃,最好表现的散漫一些。”
“是,主子。”
“云一,路途上遇事若是我无法决断就听顾监军的安排。”
“云一领命。”
等崖香端着参鸡汤回到营帐,营帐之内只剩卫怀一人了,“主子,顾公子呢?”
卫怀将南疆的地形图收入怀中,“走了。”
“走了?”
“嗯,被我气走的。”
崖香无奈,“主子,你之前不是还说顾公子此去牺牲太大,要对人好点儿吗?”
“我也没怎么他呀,不就喝了他一口茶嘛,人不大气性倒是不小。”
“顾公子那是世家子中学识礼仪的典范,哪能和主子这种没有规矩的糙汉子同饮一杯茶。”
卫怀被说得老脸一红,板下脸来,“崖香。”
崖香吐吐舌头放下鸡汤逃出了营帐。
卫怀看着面前的鸡汤,抿着唇,顾庭他如今来监军为得就是给自己打掩护,终究是欠他一次了。
“崖香,把汤用食盒装好,得赶紧去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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