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逛了绮罗阁。
在后来的种种,林湾表现出来的,都是不像她那个年纪的成熟与稳重。
认不认识……
林湾嘴角的笑容差点有些维持不住。
那跟银针,她不但认识,而且,就是她昨日伤人的那根银针。
可是,又怎么会在陆子晋手里?
莫非后面,陆子晋的人也去过?
林湾思忖了片刻,微微一笑道,“臣女只认识刺绣的绣花针,这枚银针,倒还真不认识。”
“是吗?”陆子晋语气平淡。
林湾挑了挑眉。
陆子晋这句话,是信了还是不信?
亦或者,是已经在怀疑她,才故意来试探的说了这一句?
林湾没有说话。
四周,路过的百姓来来往往不由都看了一眼药房门口的两个人。
少女娇小,男人高大。
本应该是一副佳景,可是那幅美画,却因男人脸上冷漠无情的面具,而尽数消散。
“宋义。”陆子晋开口。
“属下在。”
“把府里的药取来,给林七。”
“诺。”
宋义点头。
林湾想了一番,开口问道:“王爷可是受伤了,今日也来这药房?”
“本王为什么来,你不该猜到了吗?”
陆子晋冷声一笑,话里更是没多少喜怒。
“臣女不知。”林湾低下了头。
“那你应该知道,若是让本王知道你和相府的人是一丘之貉,今天就不是站在这里说话,而是在镇府司了吧?”
陆子晋说完,忍不住去看林湾的脸色。
然而,少女面色如常。
“我不是。”林湾脸上褪去了喜怒哀乐和恐惧,干干净净的,像一张白纸。
说完,林湾又道,“毕竟,和景王作对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林湾的话,像恭维也像讨好。
可是偏偏她有一张柔柔弱弱的脸和一双真诚的眼睛。
陆子晋气息收了收,也不知是因为林湾的讨好而高兴,还是因为面前的少女像极了一个故人。
他点头:“还挺聪明的。”
林湾平复了心情,脸上的笑也更加真诚起来。
“谢王爷夸奖。”
陆子晋收银针的手一顿。
合着林湾是在说刚刚他警告的那句:“你应该猜到了。”
陆子晋不再说话,只低声道:“来人,把林七送回府。”
相府近几日接连出事。
林金莲虽然是司云让人带走的,可林湾和林启,的确是碰到了歹人。
今天他既然碰到了林湾,便不会让林湾在他眼皮子底下出事。
“谢王爷关心,不过……臣女现在还并不想回府。”
林湾微微屈身,又解释道,“顾公子昨日来府上看过,也给臣女把了一次脉,今天正是来取药。”
“既如此,那也让他们候着。”陆子晋脸上神情未变。
“臣女谢过景王。”
少女乖顺,陆子晋也不想再说其他的,交代了句,拿着银针去下一个药店。
林湾抬头看过去,心中微沉。
陆子晋为什么来,她心里当然清楚。
因为那枚银针。
大援的男子爱舞刀弄剑,根本不会用银针这种小小的东西。
并且,用银针,不仅要会点武功,还要会点医术。
林湾还记得,曾经陆子晋就是见她爱刺绣,素日银针不离手,这才教她了这个防身的办法。
陆子晋今日追查这个。
莫非是因为还奢望着,她没有死吗?
林湾垂眸,遮住眼里的悲伤。
原来,在她死后,还有人像惦记着苏幕锦一样,为她的冤屈而奔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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