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怎么不闻不问呢……
夏昭衣淡淡一笑,未接这话。
“老太爷?”家仆在门口低低催促。
“收获是真多啊,”杨冠仙满意道,“世子真是厉害,等会儿带到舒月珍跟前,不定还可以诈一诈她。”
“定是颜青临那些高手手下的藏身窝点,要么这三个都是,要么就在这三者中藏着。”
牧亭煜也压低声音:“根据这些人的口供,这舒月珍资产雄厚,咱们完全可以再加到三十万两。”
“算了,四十万两吧。”
杨冠仙接来:“这些是……”
已了解她习惯的杜家家仆,会在她每次过来给杜太医治伤时准备两盆温水放置在屋内偏旁的高面卷云盆架上。
起手又落一针,又快又准,力道拿捏得恰到好处。
杨冠仙嘿嘿,压低声音:“其实我打算要到二十五万两,咱第一次给阿梨姑娘办事,得表现表现嘛。”
杨冠仙“啧”了声,道:“哎呀,世子,咱们都是自己人了,你的人也就是我的人,我当然得保护好,还能让自己人吃亏?我的意思是,咱们让狗皇帝的人去,或者狗皇帝的狗儿子的人去。”
杜太医低吟家仆的话,忽地一愣,知道是谁了。
“不过,她有这么多吗?”
杜太医次次都会为她的手法所惊艳,喟叹道:“都怪老朽学艺不精,若是能有阿梨姑娘这医术,老朽便能早日治好陛下,也就……”
山呼海啸的恭送声散尽,漫天纸花仍在,被陡起的狂风乱舞,花絮般散尽满城。
杜太医手里捧着一本簿册,正在缓声念读,因那纸钱停顿了下。
不多时,夏昭衣将银针尽收,起身去净手。
牧亭煜立即皱眉:“我的人你可别想,我就这么点人手了,万一伤着或死了,那可是缺一个少一个的。”
夏昭衣侧头朝地上的纸钱看去一眼,收回视线,将银针扎入杜太医的腿上穴位。
……
簿册内容不多,是李据最近的病志,而李据近来身体越来越好,所以病志上文字寥寥。
杨冠仙看着纸上的三个地名,想了想,道:“倒是,也不用让阿梨姑娘的人亲自动手。”
家仆自外匆匆跑来:“老太爷,老太爷!”
他在门外停下,抬手拱道:“老太爷,有客来访,自称姓聂,名中带墨,多余的他不说了。”
杜太医张了张口,又觉得她不问其实也好,正可以省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读完后,杜太医轻叹:“陛下的神志逐日清朗,当年那圣贤君主,似乎又回来了。”
家仆应声,领命离开。
“我觉得五十万两听着顺耳。”
“依我看,这舒月珍财力雄厚,这二十万两还能再加点。”
“凶?”
杜太医的病房门窗大敞,用以通风,阵阵夏凉的风送来禅香,钟声,哀乐和飘荡入窗的纸钱。
牧亭煜点点头,又拿出张纸来:“这些地名不在河京,也不在李乾。”
杜太医低声问那位贵客的情况,共来了几人,心情可好。
管家答,人不少,约有八个,心情尚可,都已到尚悠厅,茶水已奉。
管家才说完,杜太医忽的一惊,目光直直望着门外。
聂挥墨正迈上门前的矮长阶,身后跟着一名近卫。
请收藏:https://m.ssfuc.org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