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挨过私塾老师的板子,没有被日本鬼子逼成汉奸或是逼近上海孤岛或是川西僻壤,没有背过十三经,看浮生六记觉得傻逼,读不懂二十四史,写不出如约翰罗斯金、斯蒂文森或是毛姆之类的带文体家味道的英文,写不出如枕草子之类的带枯山水味道的日文,我们没有理想、凶狠和苦难,我们规规矩矩的背着书包从学校到家门口,在大街上吃一串羊肉串和糖葫芦,从街面上,没学到其他什么,我们没修理过地
球,没修理过自行车,没见过真正的女流氓,不大的”打群架的冲动,也被一次次公安干警的严打吓没了——总之,我们是良民。
咳,小姑????到底说什么呢,不过,‘总之,我们是良民,’小姑????是看着那两说的,那样子,硬像你们北京人咋了,了不起啊,尽欺负我们乡下的!
爱兵笑了,真上前正儿八经的给她行了个标准军礼,
“启草草同志,我代表党和人民向你深切道歉,咱北京人民怠慢您老人家以及您的——嗯,小同伴了,”
爱兵本想说小床伴,可还是怕草草小姑????翻脸,
草草不做声,还是看她的书,
锦意走过去,拉了张板凳趴在她的床边,小声瞅着她说,
“小乖乖,该消气了吧,事情也该弄清白了吧,您这位真不是我们欺负的,丫咱们在南霸天,也不至于搞了人不认账撒,”
爱兵也连忙跑过来,挤着坐在床上枕在她肚子上,‘就是就是,咱们今天都给你老实交代了,老们顶多算个未遂从犯,这人真不是我们打的,不过,是有人想从咱们这走关系平了这事,可不,苏漾伤着呢,事就搁着呢,所以未遂,’
草草还是看书,不过,心里却是舒坦些了,这两没撒谎,大致情况韩东他们也说了说,可没细说,他们估计是不想让她参合进来,怕她操心,可——这不就是草草的小心眼小算盘吗,这事,她非要自己搞回来!!
‘嗯’她哼了声,锦意爱兵都盯着她,有点搞糊涂了,她半天不做声也不吵也不闹,好半天,这么哼了声,什么意思——
草草悠闲地翻了一面,还是看书,
‘那人叫什么,’
锦意爱兵互相看了一眼,知道她问什么呢,
‘韩松落’老实说,
不过,——你看着草草就皱起了眉头,听了这名字,书都放了下来,看向他们,
“韩松落?”
爱兵点头,‘是啊,韩松落’也疑惑,她怎么这样一副表情,——怎么,她又认识?——
草草眉头一直紧蹙着,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草草,我们——”锦意爱兵这个时候不想那么多了,他们现在只想趁着她好容易愿意开口跟他们说话,好好把她哄哄,
谁知她这个时候突然转过头来看向他们,一本正经,
“关于对你们的处理决定让我好好想想,再通知你们,”
锦意爱兵那个——哭笑不得哦——
“那咱们的手机全天24小时都为你开着,您一有指示咱们立马来听宣,”
草草还摇头,‘不用
,我回去找你们的,’
“那哪能劳烦您亲自——”咳,怕等啊,她您要几月半年的不给处理决定咋办!
草草就望着他们不做声,没法啊,“好好好,我们等着我们等着,”
临走时,爱兵还几讨好的跟她说哦,‘他要是心脏上有问题,我们可以帮忙——’他指的是霜阳,爱兵的好意是,如果霜阳真心脏有问题,他们在北京认识的权威医生绝对可以效犬马之劳,
草草瞟他一眼,‘谁说他心脏有问题了?’
“那你看那么多心脏方面的书,”
‘谁说我为他看的?’只见这孩子眼神又瞟向书——锦意爱兵看着她那模样,心中肿胀啊,看她的眼睛,里面有妖魔——我为畜生看的,她小声说,妖魔升天,孩子立地成佛——
锦意爱兵是带着那坏孩子的坏模样肿胀着渴望着与期待走的,她这什么时候才真消得了气啊!
他们是没看见,他们前脚一走,那坏孩子后脚就翻出自己的手机,
‘庄虫吗!快,快,我有急事找你!大事!大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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