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多珍贵的礼物她都值得。”
李渡什心乱如麻,心不在焉的坐在赞普身旁的高台上看着歌舞。
歌舞毕,松赞干布起身走过她身侧,轻拍了下她的肩膀:“等我。”
布里库提的眼睛一路紧追赞普,只见他一步跃上那牦牛背,唰的从长靴中抽出佩刀……
布里库提妒怒之下再也忍不不住了,指着李渡什冲松赞干布大喊:“赞普!您这是何意?难不成我这个赞蒙比不上她?”
松赞干布并未理会。
“哞……”
牦牛痛苦的一声哀嚎响彻大殿。
松赞干布手捧一颗仍在跳动的牦牛心脏,向李渡什大步走来,她还没晃过神来,人已走到眼前。
“渡什,对吐蕃人来说,没有什么比牦牛更珍贵的了,今天我把牦牛之王的心脏送给你,这是吐蕃最尊贵的礼节,也是本王对你最深切的情意!”松赞干布凝视着她,眼里再容不下任何。
李渡什泪眼婆娑的接过牦牛心脏:“在逻些时你唱的歌是我听过这世间最动听的声音,等素方花再开,我定嫁你为妻!”
“好!一言为定!”
三日后——
终于要起身了。
李渡什一步跨上骆驼,松赞干布牵起缰绳,两人默而不语。
阵阵风沙刮过,李渡什眯起了眼睛,隐约间看见玛布日山下修建布达拉宫的匠人正在像他们招手。
她鼻子一阵酸楚,心情越发窒闷。骆驼好像也感受到了这离别的气氛,跟着迈起沉缓的步伐。
时而吹过的山风将她的青丝拨的凌乱。烈日当空,感不到一丁点温暖。
这种和爱人惜别的滋味,就像晴朗的天上忽然乌云密布,就像壮硕的牦牛将要忍饥挨饿,更像珍藏多年的宝贝将要流于乱世,让人心里尽是不安。
禄东赞看赞普已经送出老远却丝毫没有要停下的意思,不免有些担心:“赞普,今日还需和各部落首领议政。”
“是啊,赞普,送君千里终须一别。”桑布扎也附和。
“松赞,他们说的对,停下吧。”李渡什艰难开口,说完又立马收声,生怕下一句就难以坚持。
车架停下,骆驼跪地。
“渡什,你身体刚好,再调养些时日如何?”松赞干布死死攥着她的手。
她捋捋额前吹散的发丝,只道:“路上人多眼杂,你给我准备的东西太多,少带些就好。”
松赞干布浓眉微紧,令人拿过一条纯白的哈达搭在李渡什脖颈:“我在吐蕃等你平安归来,扎西德勒!”
这一句“扎西德勒”让李渡什强撑一路的平静荡然无存,她不敢直视松赞干布,只有抽泣声伴着风沙和鸣。
松赞干布将她拥在胸前,吻上她前额:“三月前我已差人给你父亲李道宗发过密报,路上定会有人接应……”
霎时,两人执手相望,无语凝噎。
松赞干布正了正她的哈达,装作云淡风轻,从喉咙发出几声干涸的笑:“哭什么!你回去定要向我丈人多多美言,哈哈……”
李渡什从衣袖拿出一方红色锦帕,四角打开,里面是串剔透如冻的黄玉髓,她将玉髓绑上松赞干布的佩刀:“见玉髓如见渡什。”
“好。”
禄东赞本不忍打扰,停了半晌还是开了口:“赞普,再过一会恐怕要起风,渡什姑娘就不好走了。”
松赞干布一手半遮双眼,又抬头看看天。转过身将骆驼从沙地拉起,一步跨上:“素方花再开,别忘了你答应本王的事!”
骆驼被抽疼,掉头猛跑。
李渡什对着他的背影大喊:“松赞,等我回来!”
远处,骆驼腾起的沙尘已经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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