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抚,“但你心里还是想有的,高正远说的是真的对吗,我知道你身上是有那个胎记的。”
“嗯。”宋时瑾语气平淡,背脊却渐渐紧绷。
“若你想,便去罢。”顾怀瑜缓缓道:“不论最终结果如何,还有我呢。”
宋时瑾微微扯了扯唇角,声音很低:“我并不想改变现状,一旦去了,你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吗?”
顾怀瑜深深吸了口气,心口重重起伏一下,叹息道:“我知道,皇上如今态度不明,或许早就察觉到你的身份了,却一直秘而不宣,可是不论你去与不去,他该做的事还是会做。你选择了高首辅,便意味着你的风险更大,或许会与皇上的打算背道而驰,但事无绝对,你也可能因此走得更高、更远,甚至……”
宋时瑾拥着她的手臂紧了两分,声音有些发紧:“你好像没有听懂我曾说的话,你记着,我这一生想要的只有你。钱权名利对我而言,不是那么重要却是必须,我狠辣半生,坐上这人人唾弃的佞臣之位,不过是想着有朝一日能保你无忧,如今已经够用,若超过了,就是多余。”
处于深渊中的人,都会向往光明,照亮宋时瑾的人是她,而她亦然。
顾怀瑜笑了笑,忽然凑近他耳旁,几近呢喃:“去吧,你只记着,我初心似你,大不了,捅了马蜂窝之后,当一对亡命鸳鸯。”
宋时瑾忽然闷笑两声,带起胸腔震动,轻啧一声之后,忽然偏过头在她来不及退后的唇角印了一下,“没想到你还打着这个主意。”
顾怀瑜整个人似被雷劈重,手就那么搁在他腰间,忘了取下。
糟糕!宋时瑾心里咯噔一声,有些懊恼,忘了她心里那道始终无法越过去的坎。
“对不起,我……”
顾怀瑜却忽然伸手,捧住他的脸,笑了起来:“你,要不要,再试试。”教条礼仪,在这一刻都不在她的思考范围,她只知道,她没有恶心,甚至心有欠欠焉,毕竟算起来他们已经耽搁了十多年。
宋时瑾诧异地看着她,眼神无比小心翼翼:“你认真地?”
“哎。”顾怀瑜叹了口气,双手一个用力就将人拉了下来:“磨磨唧唧。”
双唇轻触,顾怀瑜想,还能接受甚是喜欢。
宋时瑾眯了眯眼睛,眼底有什么东西断了,他猛然伸手按住她的后脑勺,辗转舔舐,梦寐以求终尝夙愿,仿佛灵魂都发出了喟叹。
风卷起纱帘一角,躲在高处的暗卫齐齐从腰间掏出面具,反扣到了自己脸上。
稍许,顾怀瑜退开些许,宋时瑾自知见好就收,他不想当日惨状再次上演,这时候呕吐,太煞风景,无意识的舔了舔唇瓣,上头还沾着她带着甜香的唇脂。
顾怀瑜被他太具侵略性的眼神看得有些不太好意思,见他舔唇的动作,忽然间有些脸红。
“宴席要开始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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