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人。”
没想到少女不仅听进去了还能具体运用。
陈放不是在揭她的伤疤,他自己也是有伤疤的人,明白有些痛苦与不堪可能会伴随终生,只是想让深陷桎梏的少女看到并不是所有人都会对别人的伤疤予以不屑或嗤笑。
他们是一类人,理应互相救赎。
“真好骗。”陈放微乎其微哼了一声,抬眸看了眼天色。
周遭闷热中夹杂着凉意,夏天的江城变脸最是迅速,在云层交叠间,远方惊起一声闷雷,轰轰隆隆,震耳欲聋。
温恋伸出手,雨丝飘在她掌心,她才喃喃了句:“好像是下雨了......”
雨滴落的很快,没一会儿就成豆大状,砸在两人的衣服上、头顶,雨雾升腾。
陈放想用摩托车捎她一程,人已经坐上了前座:“你家在哪儿,我先送你。”
雨太大了,温恋看了眼被风吹得摇摆不停的松柏树枝,“恐怕不行,我家离这里有些远......”
她佝偻着身子,双臂呈环抱状,雨水顺着鬓角的发丝滴落。
陈放突然瞥见“纹身店”的招牌,朝她征询意见:“新接手的老板还没装修的话,我们现在能进去么?”
一语惊醒,温恋也不管三十七二十一,拉着少年的胳膊一路往二楼的纹身店跑,她有之前纹身店的钥匙,只要老板还没换锁,他们就能在店内躲一些时的雨。
她抖着手指,找准锁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没想到轻而易举地开了锁。
没有人对温恋对这家纹身店更熟悉。
她在黑暗里找到纹身店灯的开关,发现店内还维持着搬家前的布局。
“太好了,起码能躲一会儿大雨。”温恋紧张的情绪消退,自如地找了张椅子歇着。
她穿的是白色的吊带裙,被雨侵染后,衣衫轻透,脖颈粉白,陈放只无意中看了一眼就觉得心里咯噔一下,青春期男生的悸动展露无疑。
他从没料到自己能有这样的时刻,尴尬之余,只能移开视线,凝视着窗外的暴雨。
要是不在温恋跟前,他还能抽根烟缓解一二,现在做什么都显得刻意。
少年浑身绷着,僵硬在原地。
温恋以为是他不习惯,搬来了另一张凳子:“坐一会儿吧,雨一时半会停不了。”
天天和那些混小子插科打诨,时至今日,陈放才觉得自己是纸老虎,要不然也不会僵硬成现在这个样子。
他压抑着情绪,滚动了下喉头:“这店里还有别的衣服吗?”
温恋起身去找,她长发湿了大半,黏|腻的也怪难受的。
找了半天,只找到了尚未启封过的几条毛巾,备着纹身时用的。
陈放从她手中接过毛巾,心不在焉地擦拭了几下。
温恋的面容在擦拭后更显清纯,她眨着眼睛,突然问了他一个不着边际的问题:“陈放,你考虑过将来吗?”
他问:“多远的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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