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街路口,离她四五米远的地方,陈延衣手里拎着瓶矿泉水在那儿站着。
阿拉斯加一路飞奔过去,随后在他面前来了个急刹车,低头松开嘴里的牵引绳,乖乖在他脚边蹲坐下来。
陈延衣揉了揉狗子的耳朵尖,眼神朝温梨那边轻掠了下,而后弯腰捡起地上的牵引绳。
温梨抱着书包走了过来。
说来也巧,陈延衣刚从街角转出来就撞见了刚才那一幕——
他那用三个深鞠躬差点把他送走的小同桌抱着书包站在路边,对面是三个明显跟她不在一个画风上的黄毛青年。
夜市这边属于北安老城区,又在繁荣地段,夏日的晚上,经常会有这种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小青年在街上乱晃,到处搭讪年轻女孩儿。
陈延衣眼看着那黄毛的手都快搭她肩上去了,那小姑娘怎么还是一副温温吞吞的模样?
“汪!”
温梨刚站过来,阿拉斯加就报以极热情的欢迎仪式,毛绒绒的脑袋凑了过去,亲昵不见外地蹭了蹭她的大腿。
然后下一秒,就被陈延衣按住狗头强行掰回来了。
啧。
这是往哪儿蹭呢?
夏天天热,温梨穿的是条短裤,两条白而纤细的腿毫无遮挡地露在外面。
她似乎是很喜欢小动物,被狗子蹭了两下大腿也没在意,反而一脸开心地问向陈延衣:“我可以摸摸它吗?”
陈延衣还没答话,狗子就相当主动地把脑袋重新凑了过来。
还是蹭到了她的大腿上。
温梨半点不介意,她从小就喜欢这种威风凛凛的大狗,只是家里没法养,每次看到养狗的人都羡慕得不行。
陈延衣养的这只阿拉斯加很通人性,也很亲人,温梨在它脑袋上揉半天,最后依依不舍地收回手来,抬头问陈延衣:“这只狗狗叫什么名字?”
陈延衣垂眸扯了下牵引绳:“什么。”
温梨指了指阿拉斯加:“它叫什么名字?”
“什么。”陈延衣重复道。
“……”
年纪轻轻的,耳朵不太好?
没关系,温梨最大的优点就是脾气好,还特别能体谅人,她贴心地提高两分音量,又问一遍:“我是说,它叫什么?”
陈延衣:“叫什么。”
“……”温梨眨了眨眼,脸上终于出现了些许困惑的神色,“你的狗,我怎么知道叫什么呀?”
陈延衣抬眼:“嗯?”
“我不知道才问你的。”温梨说。
“不是。”陈延衣明白过来了,顿了顿,指着狗子说道,“它的名字就叫‘什么’。”
“……”温梨沉默一下,而后问,“谁起的?”
陈延衣淡声说:“我。”
温梨再次沉默一下,继而真诚地夸道:“好名字。”
陈延衣:“……”
这语气跟她之前夸徐紫薇的时候一模一样。
诚意是够了,就是信服力不太够。
什么似乎是听出了温梨在夸它,配合地“汪汪”叫了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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