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当着外人的面用冷眼扫她已是许多年都未曾发生过的事了。
顾江年跨大步离去时,余瑟行至曲洁身旁,望着人忍的通红的眸子,柔声问了一句:“好孩子,跟阿姨说说,怎么了?”
大抵是受了委屈,曲洁听闻余瑟这一问,眼泪哗哗的淌下来了,且哽咽开口:“我接了顾先生电话。”
霎时,余瑟抬起来准备宽慰人家的手,落不下去了。
顾江年的电话,她平日里见着了,都不敢接。
他的电话,来往之间不是人情便是生意,更甚是有其他东西,
曲洁此举,确实是不妥。
也难怪这人会发脾气。
但人家到底是客人,余瑟伸手拍了拍曲洁的后背,算是宽慰。
虽说这宽慰本不该有。
顾江年出了梦溪园便给兰英打电话,一通话语急切,叫兰英也顾不上那跑出去受了伤的猫儿了,抬步就往主宅而去,恰好撞见穿着外套拿着车钥匙出来且一副准备出门模样的姜慕晚。
“太太要出门吗?”
她焦急的问了声,且这一声还让顾江年听见了。
“恩、”姜慕晚面色不悦冷冷恩了声。
“兰英,”顾江年在那侧高唤。
“先生,”兰英回应了一声,就这么一声的功夫,姜慕晚越过她往外而去。
“别让太太出门,电话给太太,”顾江年一连两句话语紧接着蹦出来,端的是着急之态。
兰英闻言,疾步追了两步,行至姜慕晚身旁将手机递给她:“太太、先生电话。”
“不接、”她直愣愣的蹦出两个字,话语及其不善。
给人一副顾江年若是在她跟前,她绝对能上去跟人撕逼的架势。
“太太,”兰英再唤,依旧急切。
姜慕晚伸手拉开车门上车,正欲关车门时,见兰英扒拉着车门不松手,且一副不让她离开的架势。
望着她的目光带着些许恳求。
许是兰英眼眸中的恳求太过真切,让姜慕晚心头了静了几分,刚刚炸起的怒火莫名其妙的消下去了些许。
她最见不得年长之人露出无助之情,且这份无助还是因她而起。
姜慕晚与某些人而言是良善之人,于某些人而言又是极恶之人,她处在两个极端,且在这两个极端之中来回自如。
寒风倒灌进来,让她脑子清醒了一分,望着兰英的目光带着些许无奈,而后,朝她伸出手。
示意人将手机给她。
兰英见此,欣喜过往,将手机递给人家,
不曾想,姜慕晚拿到手机便在她跟前毫不避讳开口:“腿摸完了?”
顾江年准备好的解释话语被姜慕晚这一句询问悉数给打了回去,他拿着手机,一时间不知晓如何开口,默了数秒才开口反驳:“我没有,我没摸,我冤枉。”
顾江年这日,求生欲可谓是极强的,小泼妇通情达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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