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县今年上报的奏疏中,有多少要修建渡口的请求吗?”
“啊,这......”
陈泰岂能不知濮阳便是因渡口而行,自家的仓库便是因渡口而行。
它是沟通东郡、魏郡的桥梁,因此才能带来商贾的繁荣,若是其余县城同样要修建渡口,那么势必会分流濮阳的货物,如此一来,自己的仓库业务必定受影响。
这一刹那,见过了大风大浪的陈泰,面上也不自禁闪出一抹淡淡的惊慌,他捏着颌下胡须的手,长时间滞在半空,显然在脑海中激烈思考,权衡利弊。
“陈老。”
趁此机会,刘铄继续以言语刺激道:“现在您是否还以为,您的仓库会值三干金?”
陈泰整个人彻底怔住了,良久不知该如何应对,只是皱着眉:“这个......”
刘铄面上浮出一抹淡笑:“陈老乃是濮阳人,自当知晓现在许多仓库,尽皆修建在城外,仓库这种生意很快会被人分食,您觉得这租金能维持过万多久?”
陈泰捏着颌下一缕胡须,抬眸望向刘铄,感慨道:“刘郡守果然非同凡响,竟然深谙商贾运营之道,令人佩服。”
“的确。”
陈泰肯定地点了点头:“我陈氏的仓库生意维持不了多久,或许长远来看,也不值三干枚马蹄金,只是不知刘郡守愿意花多少钱收购?”
讨价还价嘛,太正常不过了。
刘铄既然给出了自己的意见,自然需要给出自己的价格:“铄以为,陈氏仓库合理的价格应该在三百枚马蹄金左右。”
“三百枚马蹄金?”
陈泰的神色忽然凛冽下来,声音不带有任何温度地道:“刘郡守,即便我陈氏仓库没有长久的租金收益,但短期可保无虞,三百枚马蹄金实在是太少了,老朽着实不能答应。”
“陈老莫要着急拒绝,且听铄娓娓道来。”
“郡守直言即可。”
“是这样的。”
深谙商贾运营之道的他,当即言道:“这座驿馆在使用结束以后,将会当作前来求学学子的学舍,继续使用。”
“按照功能划分,会有住宿区、阅览区、食堂区、教学区等,陈老应该清楚,当年雒阳太学生可是租赁房屋的主要力量。”
“他们尽皆是世家子弟,家族实力雄厚,不论多少的租金,都可以接手,这住宿区按照每间屋子两干钱核算,五百间房便是一百万钱。”
“你们陈氏的仓库可以入股学舍,按照每年营运利润的百分之十核算,连续给你们分红十年,不知陈老意下如何?”
“当然。”
不等陈泰回答,刘铄立刻补充道:“营运利润可不仅仅包括住宿区,甚至还包括食堂,连续十年的分红,绝对是一笔不斐的收入。”
此刻的陈泰眉目中遮掩不住骇然,一脸不敢置信地道:“郡守的意思,这里修建的不单单是驿馆,还要成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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