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昭明把自己的手指收紧,又控制着不碰触宋也川尚未愈合的伤口。
“我希望你去扬州,我会给你很多钱,让你过你想过的日子。你会听我的吗?”
这次宋也川却笑起来,他说:“昭昭,我不会听你的。”
看着他笑着微微眯起的眼睛,温昭明心中有些涩痛。
因为她知道,她成了困住宋也川的那个人。
她摸了摸宋也川的左手,而后轻轻将宋也川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侧,她温热的肌肤贴在他掌上的伤口处,她轻声说:“快些好吧,好在是冬天,若是夏天只怕有的痛呢。”
宋也川的睫毛轻颤,随后柔和的一笑:“有殿下在就不痛了。”
温昭明笑:“这种骗小孩的话你还要说给我听。”
“没有骗你。”宋也川亦笑,“我说的都是真的。”
二人离得很近,温昭明将头轻轻落在宋也川的肩头:“你太瘦了,肩膀硌得我有些痛。”
宋也川抬起右手,放到自己的肩头:“你要不垫着我的手。”
他神情认真,温昭明却睨他:“你应该说好的,我下次多吃一碗饭。”
“好。”宋也川眸光似水,从善如流:“明天多吃一碗饭。”
马车摇晃间,隔绝处一处寂静的天地,宋也川感受着温昭明温柔的碰触,心脏亦被她柔和的包裹。
他微微闭着眼睛,只觉得在那一刻,内心分外平和,也觉得格外满足。
这里芳馨簇簇,能够让他撕裂刺痛的心获得平静,也能让他短暂的停下来喘一口气。
两个人就这样安静的贴在一起,谁也没有说话。直到马车经过琉璃厂时,宋也川才轻声说:“最近琉璃厂很热闹,你想不想去看看?”
每一年的会试都在二月里,如今到了年底,已经有很多提前入京的学子。哪怕隔着一条街巷,依然能够隐隐约约听到琉璃厂前街喧闹鼎沸的人声。
记忆里,宋也川从来不曾主动邀请她做些什么,面对他有些踯躅的邀请,温昭明欣然接受:“好啊。”
她戴上幕蓠走下了马车,宋也川垂下眼,看向温昭明始终没有松开的手指。他左手有伤,所以她握住了他的右手。
昔年挑断的右手筋脉让他甚至没有回握住温昭明的力气,他任由她盈盈如玉的指尖抚摸过自己腕上的狰狞疤痕。这是一种奇异的感觉,宋也川能够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今日琉璃厂人很多,许多人将自己写出的策论贴于墙上或摊开来摆在沙地上,聚众高谈阔论的人不少,许多年轻的脸上充满着兴奋与向往。
人头攒动,人潮汹涌,温昭明想要说话,宋也川便欠身离她更近些,温昭明柔柔的声音吹到他耳畔:“当年,你是不是也像他们这样?”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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