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羽冷笑:“这篇赋最初便是在京中流传起来的,翰林院的大人们哪个不认得几个朋友,能写这篇赋的人也不算是等闲人物,所以说与不说的,全看大人们对陛下的忠心了。”
一直熬到下钱粮的时候,终于有一位大人熬不住了。
他抖着手说:“这字,看着有些像池侍读。”
汪羽立刻叫人去拿了池濯的字,两相对比后冷笑:“您蒙我呢?这哪里像了?”
老翰林脸色苍白:“虽初看不甚像,但这运笔的手法确实一样的。”
汪羽照着他说的,又看了看,似有所悟:“你口中的池侍读如今在何处?”
身旁的锦衣卫附耳几句,汪羽露出一个微妙的表情:“原来还是个有大气运的,是公主殿下的人。”
那翰林说:“江尘述死后,修国史的事便落在了池侍读身上,他平日里只在卯时来翰林院应卯,平时都在文华殿后头的廊房里当值。”
汪羽挥挥手叫人撤了,立时便去了文华殿。
等宋也川得了消息时,人已经被下了狱。
听说其阳公主到了御前去请罪,陛下不肯见她,只承诺了不上刑,暂且关着。
宋也川黄昏时去见了一次皇帝,等出去时天已经黑透了。
其阳公主仍在那跪着,她仰起满是泪痕的脸看向宋也川时,宋也川透过她的眼睛,好像看到了那时的温昭明。
她也曾几次跪在这,为他求情。
温清影不说话,只一眨不眨地看着他,渴望能从他嘴里听到什么。
宋也川经过她身边时,只平声说:“风大了,殿下回去吧。”
“宋御史。”温清影在他背后叫他,宋也川停了步子,没有回头看她。
“他会死吗?”
宋也川微微侧身:“这书到底是不是池侍读写的还没有定论,殿下不要担忧。”
就像是太医院里惯会给人开的太平方那样,宋也川也不知道这话安慰的是谁。
他又向温清影的方向走了几步,低声说:“殿下若再跪下去,便有负荆请罪之嫌,陛下只怕会更加生疑。不论此事到底和驸马有没有关系,殿下都该隔岸观火,别牵扯进去。”
“若今日是你,你觉得我阿姊会袖手旁观吗?”
宋也川依稀一笑:“我只知道,我若是池侍读,定然希望殿下能平安。”
他不再说话,沿着丹墀走远了。
温清影凝然默默良久,对着自己的侍女招了招手。
那两人如释重负,立即来搀扶她。
月华门后,裴泓站在那看了许久,宋也川迈过了这道门才看见他:“你怎么还不回去?”
这个时辰宫门已经下了钥,宋也川有鱼牌可以出宫,裴泓只怕就只能宿在宫里了。
“池濯的事有定论了吗?”
“还没。”宋也川今日心虚也很乱,从荷包里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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