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跟了几名带着刀的番役,看架势似乎是想来拿人。
见到宋也川,韦孺并不行礼,他倨傲地仰着下巴:“今日有人给大理寺递了你的卷宗,说你和长公主殿下遇刺一事有关,现在本官要拿你回大理寺查问。”
众人都愣住了。
萧疏的雨飘飘洒洒,宋也川立在檐下,隔着飘飘洒洒的雨丝,他冷淡开口:“若真是要拿我,请将逮捕文书与我看。”
韦孺似料到他会这么说,冷笑一声:“这是陛下亲自过问的案子,就算没有文书,这一趟堂审也是少不了的。宋御史一向是体面的人,本官不想刑枷你,你且和我们走一趟就是了。”
霍逐风闻言说:“可殿下还没醒来……”
“殿下如今生死一线,本就是他所害,你们还敢将他留在殿下身边,不怕长公主殿下从此……”韦孺话还没说完,宋也川已经冷厉地斥责他:“住口!”
韦孺被训斥并不生气:“宋御史如今仍旧是这般刚正模样,若不是我才看了卷宗只怕也信了宋御史是个好人。”
院中的下人们面面厮觑,冬禧却怯怯地开口:“不论你如何说,都得等殿下先醒来才是。你们这般直接拿人,若真有冤屈,岂不是冤枉了好人?”
她模样生得端丽,韦孺便似笑非笑地问:“你是公主侍女,如今不替你的主子说话,反倒替外男声辩,莫不是你二人有私情,一同合谋殿下?”
冬禧素来是自矜的人,听闻此言气得面红耳赤:“血口喷人!宋先生为何要行刺殿下!”
“不是我要血口喷人。”韦孺环视在场众人,“宋也川此人,你们比本官还要熟悉。他可是当年藏山的罪人!”
“这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秋绥的声音也高了,“且如今,江尘述江大人,也是藏山精舍的人!”
“这可不一样。江大人只是在藏山精舍中求学,这位宋也川宋大人可是宋问峰的亲子。宋也川此人阴险狡诈,蛰伏于公主身边伺机而动,宋也川买/凶/杀/人有数人皆可作证。”大抵是觉得自己浪费了太多口舌,韦孺渐渐不耐,“有话去大理寺说吧。锁了他!”
除了温昭明,在场中人都已经习惯了听宋也川的话,今日骤然有变,所有人面面厮觑,都像没了主心骨一般。
韦孺不愧是言官出身,一开口便叫人说不出话来,但凡是有人为宋也川声辩,都会被他打作同谋。
他身后的数人都抖开锁链,想要缚住宋也川的手腕。
“韦孺。”一个声音低弱地响起。
宋也川猛地转过身去。
室内一派幽晦,架子床上,温昭明撑着身子想要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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