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素喉咙里?干涩到生疼,一双圆圆的眼睛看着他,似乎没有听到他刚刚嘲讽的话。
眼前的人不再是五年前那个青涩的少年,他长高了不?少,也没有五年前那么黑了,光洁的皮肤泛着淡淡的小麦色,线条笔挺的高定西装里?是鼓鼓囊囊的肌肉,哪怕盖着两层薄薄的布料,也能看得出来结实有力。
她以前不?是没有想过,那个穿着破衣烂衫的宋屿,如?果?穿上那些高档的衣服会是什么样子,如?今看来跟他想的一样,都好看的让人移不开眼。
半晌后她像是才回过神来,嘴唇颤了颤,说:“你……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应该——”
“我不?是应该还待在那个山村里?是吗?”他打断了她想说的话,笑?了笑?,“这?一切还不?是要感谢你,感谢你让我知道穷人是没有尊严的,只配被别人耍着玩儿,不?是吗?”
她百口莫辩,眼眶有一点点酸。
江素抿抿唇角,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
“行了,我不?关心你的事情,也不?想听。”他整理着手?腕上的宝石袖扣,“以后都在一个圈子里?活动,为了避免尴尬,我们还是尽量避开对方吧。”
说完,他头也没回,转身出了休息室。
她愣在原地,一步也动不了。
五年来,她从未想过,会再见到宋屿,更何况是这种难堪状况下见面,被他撞到自己撒了谎,何其的可笑、丢人。
她想像之前面对孟燃然一样装作若无其事的,可是她做不?到,浓浓的委屈涌上来,这?一刻只想哭。
事情发生的突然,她没了心情参加活动,忍着胃里?的翻绞打了一辆车回家。
司机看她漂亮穿着礼服,目的地是B市最贵的豪宅地段,还以为她是哪里的小明星,下车前小声问了句能不能签个名。
她苦笑了两声摇摇头下了车。
长裙曳地,江素一头微卷的长发被松松挽在脑后,慵懒惬意的装扮美到了极致,可是她今天再没了心情欣赏。
回了卧室直接换衣服卸了妆,可洗漱完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她咬着唇不?知想到什么,忽然撑起身在床头柜的抽屉里?翻出一只旧手表拿出来戴在手腕上,她本来就瘦,白皙的手?腕细瘦伶仃,脏脏旧旧的手?表显得大了些。
手?表虽然破旧,可一看就是儿童的款式,表面裂成了好几块,早就已经坏了,里?面的时间凝固在五年前的上午十二点十九分二十七秒。
天色渐沉,她戴着手?表不知不觉睡着了,再一次醒过来的时候,是被门外杂乱的声音吵醒的。
她迷迷糊糊睁眼,忘了一眼昨晚忘记拉上的窗帘,外面花园雾蒙蒙的,太阳还未升起。
江素的房间在二楼走廊的尽头,连着一个带着落地窗的大阳台,楼下就是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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