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动你,海外不断飞来加急密信探听你的消息,你陆少主一人,财势遮天,交友广泛,多得是人保你……”
桃鸢逼近一步:“那你女儿夜里哭着找你,你在哪里?”
陆漾被她一番话说得面上羞愧。
“我问你,你出不出去?”
“出去,出去……”
她肯松口出这扇牢门,桃鸢横她一眼,见她想抱女儿,故意道:“脏兮兮的,洗干净了再说。”
连抱女儿的资格都被剥夺,陆漾眉眼含笑:“我不是存心要你们担忧,是此事定要强硬些才好办。”
她说的道理桃鸢如何不知?看她巴巴凑过来,心头的气蓦的散了。
“案子查得怎么样?”
“你还有心去想案子?”
陆漾实在没见过满身是刺的她,顿感新奇,桃鸢气恼地嗔瞪她:“出去再教训你。”
镇偱司门外围了不少人,提着菜篮子的,拉了一车瓜果的,现下入了九月,正是成熟收获的好季节,人们见着肯出来的陆少主,纷纷围上去和她道谢。
这些都是受薛家迫害的底层百姓,如今陆漾不惜以身入狱也要求个公道明白,他们不关心薛三郎是被拍死的还是气死的,总之薛三郎死有余辜。
便是四子里面最讲究公义的薛大公子,手里竟也沾了命案。
当真是应了那句话,一坏坏一窝,全家没一个好东西!
鲁阳公府招了众怒,纵有朝堂上的亲故相护,也护不了多少日子。李谌三次下旨放陆漾出牢门,默许她‘以金抵命’的作为,可陆漾迟迟不出。
此次桃鸢亲自来请,方请得她离开镇偱司大牢。
“多谢陆少主为民除害!”
“陆少主辛苦了!”
人们堆在一块儿不敢拥挤,陆漾抬头看看从天空飞过的一只鸟儿:“士族杀人,可以金抵命,但从今日起,想必他们会忌惮了。”
论财富,天下谁有陆家财大气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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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漾这三块金砖,不仅拍得薛三郎人死魂消,更拍进那些洋洋自得口称“以金抵命”者的心里。
今时陆少主拍死薛威赔偿二十万两黄金,他日她看何人不顺眼,再行三金砖,谁的脑袋消受得起?
宏图塔。
百官你一言我一语,司法部门呈上熬夜修改的奏疏,奏请陛下修改周律关于‘以金抵命’的法规。
礼部尚书弹劾康宁侯当众杀人,御史台的官也揪着陆漾不放。
李谌眉头拧成一个“川”字:“朕已下旨释放康宁侯,以金抵命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写在周律上的明文规定,薛威本就有罪,康宁侯错就错在冲动了些,但她已经用二十万两黄金抵消罪过。”
“陛下,此话大大不妥!”
“哦?哪里不妥?”
“薛威犯法自有律法制裁,康宁侯动用私行以泄私愤,此为蔑视王法!”
“蔑视王法?”李谌捂着发胀的头气极反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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