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
王潼倒是在齐敬之手底下吃过亏,只不过此刻众目睽睽之下,背后又有寿光侯撑腰,场面上自然不肯弱了分毫。
随着这位永昌左军都统的靠近,齐敬之敏锐地注意到,驺吾幡和斑奴的气息出现了明显的躁动。
嗯,当初它们吞吃疑父尸的时候,也是这样的迫不及待。
齐敬之拍了拍斑奴的脖颈,朝王潼笑道:“王都统,你的心相应当是类似故军之精疑父的军中之煞吧?”
“齐某好心奉劝一句,伱在我面前最好收敛住心相神念,否则恐怕会有不忍言之事。”
这话的的确确是出于好意,只是好话不好听。
王潼当即勃然作色、愤气填膺:“你敢威胁本都统?”
话音才落,城门方向忽然起了一阵骚动。
众人扭头看去,只见方才战死的那名士卒竟是猛地站了起来,周身冒出深灰色的长毛,头脸更是扭曲变形,生出了长鼻阔口和满嘴尖牙,乍一看倒好似一头人立而起的野狼。
这头人狼高高跳起,瞬间就从后方扑倒了一位自己生前的同袍,挥爪将对方的铁盔打落,张嘴狠狠咬下。
见状,周围的甲士们立刻围拢过来,向着人狼狂劈乱砍,眨眼间就将对方身上的铁甲砍得伤痕累累,还隐隐伴随有骨骼碎裂之声。
然而这个时候,原本用来保命的铁甲反而成了阻碍,那头人狼纵使骨断筋折,却始终不曾停嘴,竟是生生咬破了身下甲士的后脑,大口舔舐起内里的脑浆。
这名可怜的甲士兀自抽搐不已,身上就已经有银灰色的兽毛透体而出。
见到这一幕,周围的甲士们俱是惊骇不已,向着两具发生尸变的同袍尸身疯狂劈砍了一阵,眼见两头鬼玩意都是只伤不死,登时就失了胆气,纷纷向后退去。
他们渡河与妖魔厮杀就已经是将脑袋别在了裤腰带上,没想到哪怕人死了都不得安息。
于是,面对轻易便可击碎的铁斗笠以及两头近乎残废的人狼,这支精锐铁甲百人队变得束手束脚起来,竟是被一点点儿挤出了城门洞。
王潼登时就恼了,再也顾不得跟齐敬之别苗头,拨转马头奔向城门,口中大声呼喝:“给老子稳住阵列!再敢后退者,立斩!”
“这些鬼东西畏惧烈火,弓弩手统统换火箭!”
还真别说,王潼此人临战不乱,而且明显在永昌左军积威甚重,寥寥几句话就稳住了军心。
被挤出城门洞的铁甲百人队稍作调整,结成一座乌龟壳一般的严整阵列,轻易就抵挡住了铁斗笠们的反扑。
不多时便有数百支燃烧着的箭矢掠过半空,将那两头走路都费劲的人狼攒射成了刺猬、点成了火把,继而向着城门洞内延伸。
霎时间,攻守之势再次逆转。
“进!”
随着王潼一声令下,铁甲百人队如墙而进,钢刀劈下、当者立碎。
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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