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女人。”
康殷丢下这么句话便离开,随后便有人来报,已有四名不良人的兄弟出现感染状况,传播途径不明。
他这才重视起令绾的话。也许她没错,若是早两天焚镇,这些人便不会出事。但推己及人,若是镇里有自己的亲人,怎能下得去手?一不小心就断了后,这种事怕是没几个人能接受。
镇里的村民死的死,重症的重症,完好的就剩一些青壮年,自身免疫力较强,看着家人受病痛折磨,不得善终,很是难过。了解过这个病是会传播的瘟疫后,主动联名写了封信给黑鹰。
黑鹰不在,令绾拆了这信,信里大致意思是同意焚镇,只求能把没病的人放出来,不要关在镇里等死。至于已经死了的、重症救不了的,他们同意同此镇一起消失于世。
令绾看得万分心痛,但作为懂医之人,她明白此疫耽误不得半分。若是等黑鹰回来,怕是还会有官兵感染。
她安排好一切,将还未出现症状的镇民转移到其他处隔离,亲自将火把扔进镇里的茅草屋,不良人的其他人也纷纷效仿,整个镇子燃得十分急、十分快。
望着眼前明橙的火炬,令绾忽然十分惆怅,头剧烈地发痛,仿佛有人影在她面前晃动,一幕幕上演着的,好像是爱情。可这跟自己又有什么关系。
该离开了,她摇摇头想让自己清醒过来,却越发无力,倒在噼里啪啦火光冲天的橙色里。
自她半年前醒来,毫无记忆,孑然一身,那时便想着,就算无记忆也无妨,占领了西乐崖的山头,种自己的花,爱自己的宇宙,独善其身便可,哪有那么多是非黑白可辩驳。
但她也逐渐发现,自己是个圣母心肠。见着穷苦人家会心疼,见着腐败骄奢会憎恶,也许这是十分正常的情绪,但她缺了情绪的出口,连个能说话的人都没有。
于是开始劫富济贫,偷富贵人家越来越上手,也明白怎么能让官府查不到这些官银流向。在这个被官兵追捕的“职位”上,乐此不疲。
生活变得有意思起来。
但瘟疫这件事,她不该如此任性。官兵都在处理了,官府都会知道这里的情况,不论如何,总会有人去解决的。令绾觉得是因自己心急、固执、自大,或是别的什么。
后来才突然明白过来,是出于对黑鹰的信任。
她相信黑鹰一定会选择跟自己同样的解决办法,或者他知道这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但他身在朝中身不由己。
但愿他能带着“准许焚镇”的好消息归来。
不然她就惨了。
令绾头痛欲裂,昏迷中脑子还在想这场瘟疫,她皱皱眉心,睁开眼时,是在陌生的屋内,陈设还算精致,应该是某处官驿,她被五花大绑在木架上,旁边还有个昏迷不醒的…
康殷?
她和康殷为何会被绑了?
康殷脸上有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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